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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五晚上,因前一夜只睡了兩個半小時,又經歷周五一天的工作勞累,大約晚上11點左右,我的心臟跳動開始異常,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,雖然我一點睡意也沒有,但仍不敢怠慢地趕緊跳上床。已經是連續第二天失眠了,躺在床上很久卻一直睡不著,身體明明很累,精神卻很好,兩者並沒有同步好讓我有個好眠。

 

躺了好一陣子還是睡不著,心跳還是明顯失常,我不敢再起床讀書,自暴自棄數羊催眠法未奏效,正在生自己(晚間偷喝了點茶)的氣時,突然有一種朦朧感,喔,睡意,我終於等到你了。

  

在將睡未睡之際,腦海中突然湧現一幕幕畫面,全是我在加拿大的生活片段。有在學校裡上課的、有自助旅行的、有正在吃東西、甚至有我早就遺忘的心情等等情景,沒有時間順序也沒有事件主題,就很單純的一幕幕不相干的畫面在腦海裡輪番蹦出來。那一瞬間,我好想起床,把那一幕幕畫面記下來。

 

當然,我沒有起床,我的身體已經在抗議我沒有善待它了,而我也好不容易有了睡意,怎樣也不能任性地起床。我的身份是黃媽媽不是曾小姐,沒有資格生病或以晝寢彌補夜晚的失眠。我還是乖乖躺著,在朦朧的睡意氛圍裡,努力地想記住這些不斷由心底浮上來的畫面。

 

想抓住夢,一向是徒勞無功的。

 

周六早上被安谷叫醒時,我仍深陷在身體精神(總算同步)都很累的狀態下,本來還企圖再ㄋㄟ睡小鬼偷點時間睡覺,結果仍是不得不起床。照顧孩子的吃喝拉撒睡,陪著孩子玩耍,一天又過了。

 

雖然周六這天我試圖回想昨夜那些畫面,但記得的不到半夢半醒之間浮現的十分之一。

 

還記得因適應不良第一個寄宿家庭餐餐三明治,某天很餓的我忍不住搭公車去按Linda公寓的門鈴,請她煎個荷包蛋給我吃;還記得第一個寄宿家庭要求我和Megumi跟他們的朋友去看橄欖球賽,然後我們在9月下旬的球場遇見初雪,在凍個半死的狀態下看完搞不懂的球賽。

 

還記得學期中蹺了周五的文化課,和Amy及兩個韓國同學四人自助旅行到Banff,回程在灰狗巴士上睡了整夜,一下車就直奔學校參加期中測驗;還記得從愛德華王子島上回Montreal時遇上火車失事,被迫滯留在鳥不生蛋的小鎮車站看電視6個小時,然後搭上數班合併成一班的擠死人火車,痛苦蜷縮在位子上睡覺度過15小時的車程,隔天下午到達Montreal車站,蓬頭垢面地一出站便被大批攝影機包圍。

 

我還記得在Regina機場搭機飛往溫哥華時,我和第二個寄宿家庭媽媽Connie的眼淚,下意識裡我知道我再訪這個寧靜小鎮、再見到Connie的機會微乎其微,眼淚便撲簌簌地掉下來。

 

還記得好些畫面,但忘掉的更多,很可惜。

 

為什麼會在一個睡不著的夜晚裡記起這些事?我也不知道。大概得去唸點心理學了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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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安谷他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